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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辭藝術在小說創(chuàng)作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黑色幽默主宰著王小波的小說,他的自由敘事風格使他的小說顯露出他們的傲慢氣質,接下來小編簡單介紹一篇藝術論文。
這里的“修辭”不是一個狹義的與“語法”相對應的語言學概念,而指那種廣義的文學性表達手段、方法、技巧,也就是美國批評家布斯的《小說修辭學》中所說的“修辭”。布斯在《小說修辭學》中,把體現在一部小說中的作者,敘述者,人物和讀者之間的各種關系,視作一種修辭性的關系,而這種種關系則是作者通過種種修辭性的考量、選擇、經營所構造的。
本文是在這一意義上,談論王小波小說的修辭藝術的。
王小波在云南期間開始嘗試寫作,70年代的寫作手稿便流傳于朋友之間。1994年,王小波的《黃金時代》經歷重重波折終于得以面世,但卻進入不了正規(guī)的發(fā)行渠道,當然更沒有引起主流文學界的注意,作為小說家的王小波仍然不為大眾所知,《黃金時代》獲第13屆《聯合報》文學獎中篇小說大獎,并由臺灣聯經出版事業(yè)公司出版單行本。《黃金時代》以一種詼諧獨特的書寫方式講述了那個充滿災難的時代中的故事。
然而《黃金時代》最引人注目的是具有一種幽默的品格。說到幽默,其實應是小說的一種重要品格。昆德拉甚至說:“小說的智慧跟哲學的智慧截然不同。小說的母親不是窮盡理性,而是幽默。”昆德拉之所以為昆德拉,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那種“昆德拉式”的幽默。在中國新文學史上,魯迅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真正具有幽默品格的作家。《孔乙己》,《阿Q正傳》等名篇,都由著明顯的“魯迅式幽默”。那么,在王小波的小說中,也有著明顯的“王小波式幽默”,“在我的小說里,這些障礙本身又不是主題。真正的主題,還是對人的生存狀態(tài)的反思。其中最主要的一個邏輯是:我們的生活有這么多的障礙,真他媽的有意思。這種邏輯就叫做黑色幽默。我覺得黑色幽默是我的氣質,是天生的。我小說里的人也總是在笑,從來就不哭,我以為這樣比較有趣。”我們都知道,黑色幽默是20世紀60年代美國重要的文學流派,這一術語是由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和批評家安德烈·布勒東在20世紀20年代提出的。后來美國評論家尼克伯克發(fā)表《致命一蜇的幽默》一文,于是以“黑色幽默”命名的現代主義文學流派在美國誕生。“黑色”指可怕又滑稽的客觀現實;“幽默”指自由意志對這種現實所采取的嘲諷態(tài)度。“黑色幽默”亦稱“反小說”、“荒誕的幽默”、“病態(tài)的幽默”、“絞刑架下的幽默”。“是一種深沉、濃郁、強烈而又玩世不恭的幽默,企圖把內心無形的恐懼變成有形的大笑;把置身事物中的自己,變成旁觀的第三者的幽默;所描寫的大多是‘反英雄’式的人物,他們不像現實主義作品中的人物一樣,有超過常人的對與痛苦的敏感性他們的生命力在于他們一系列的必然的和可怖的事物面前的可笑的無能為力。”《黃金時代》中的人物無時無刻不體現出這種特質,小說中的王二面對詰難時所采取的態(tài)度,儼然一副第三者的姿態(tài),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沒有多大的關系,沒有驚悸,沒有害怕和恐懼,只是笑傲于那個荒誕不經的生活中。王二和陳清揚同處于那個比分青紅皂白的年代,像一個無形的囚籠一般把她們囚禁起來,并且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明槍暗箭,猝不及防。然而他們在小說中表現出的精神狀態(tài)卻如此般的狂放不羈。
“黑色幽默”性的敘述是王小波小說的一種基調。王小波是一個無形中充滿了智慧和幽默的人,在他的小說中,他的幽默更多的是基于對愚蠢,蒙昧,禁忌,裝傻的巧妙掙脫與樂觀嘲弄。所有關于所謂文學真實性的說教與規(guī)則被一一打破,他只是以自己無形中的方式,獨自在那里玩得開心,玩得高興。他很同意昆德拉不懂得開心的人不會懂得任何小說藝術的說法。恰恰是這樣,我們這里很少有讓人開心的文學,除了空洞無聊的說教,就是一大堆無聊繁瑣的雜沓之事。王小波式的幽默,嘲弄,反諷并消解著這種無處不在的無聊。那么這種幽默,嘲弄,這種黑色幽默在敘述方法上就是采用“反小說”的敘事結構法,利用形象來暗示、烘托、對比、象征。用重復和強化代替變遷和發(fā)展;常用“時間旅行手法”,打破慣常的時空觀念。例如《黃金時代》中這樣的敘述無處不在,“我寫的交待材料里說,那天夜里,我們離開后山,向作案現場進發(fā),背上背了很多壇壇罐罐,計劃是到南邊山里定居。” “我在交待材料里說,我和陳清揚在劉大爹后山上作案無數。”“陳清揚說過,我天資中等,手很巧,人特別混。”沒有特定的現實生活場景,沒有具體的時間和人物交待,故事的發(fā)展衍變,就是在這種反復的重復和強化中向前流轉。
自由的敘事風格。王小波在他的隨筆中,一再的強調自己喜歡現代小說,他的小說寫作與現代小說有著密切的聯系。“在不知不覺中,小說已經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現代小說和古典小說的區(qū)別,就像汽車和馬車的區(qū)別一樣大。現代小說中的精品,再不是可以一目十行往下看的了。”因此他在很多場合和文章中提到過杜拉斯的《情人》,他曾在文章中說:“《情人》的第一句是:“我已經老了。”無限滄桑盡在其中。如果你仔細讀下去就會發(fā)現,每句話的寫法文體都是這樣的,我對現代小說的看法,就是被《情人》固定下來的,F代小說的名篇總是包含了極多的信息,而且極端精美,讓讀小說的人狂喜,讓打算寫小說的人害怕。”(我對小說的看法)《黃金時代》,《我的陰陽兩界》、《革命時期的愛情》,都有一個叫做“王二”的主人公,串起了所有的人物和故事線索,不拘泥于情節(jié)的構造,沒有跌宕起伏和扣人心弦,只是以王二這個人物為中心,他在小說中像是一條可以跳躍的線,但始終不脫離它的原點。
王小波在很多場合談到對于《黃金時代》創(chuàng)作,他說《黃金時代》寫了很長時間,很早的時候就有草稿,到寫成都有十多年的時間,作者說他不是一直寫,一直在寫就變成一個神話了,只不過是時而不寫,時而寫,修改的時候,你可以從先前的舊稿里發(fā)現你自己已經變了,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已經不再那樣想問題,這時候,你就要把它重新寫過了?赡軐懙阶詈蠖ǜ宓臅r候,突然就感到同意杜拉斯說的——一篇小說寫成之后,你也不愿再改了,就想把它交給出版社,讓它和讀者見面。從王小波的小說中便可以讀出脫離了常規(guī)桎梏的自由敘述,像是脫韁的野馬盡情馳騁在廣闊的藍天白云下,長篇小說《紅拂夜奔》中描寫李靖走在長安街上的情景令人驚異,“他在街上走時,兩腿叉得很開,一條腿踩在街的左邊,另一條踩在街的右邊,這樣重心穩(wěn)定不容易摔倒”這樣狂放恣肆的想象,像浩瀚無邊的海洋上以大浪沖向海岸邊的力量撞擊讀者的心靈。這樣的描述,猶如脫掉了鐐銬的舞者站在舞臺中央盡情的隨著音樂舞動。
可以說少年時代的閱讀愛好和文學修養(yǎng)奠定了作為以后小說家的核心期刊王小波的寫作基礎。寫出了如詩歌一樣帶有韻律的小說語言。真正的藝術都是相通的,文學,同音樂、舞蹈、繪畫相通。
參考文獻:
[1]昆德拉.《人們一思索,上帝就發(fā)笑》,見《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附錄》.作家出版社,1991年3月版.
閱讀期刊:小說月報
《小說月報》(月刊)創(chuàng)刊于1980年,由百花文藝出版社主辦。是我國創(chuàng)刊最早、發(fā)行量最大(最高月發(fā)行量曾達180萬冊,現仍居全國文學期刊發(fā)行量之首)、最為海內外各階層讀者喜愛的文學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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